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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八章 五百萬買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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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深的吸了口氣,我皺眉,有些抗拒,“另一半,我不想說。”

“好!”

燕豐起身,柔軟的床,一下就彈了起來,我暗暗松了口氣,下一秒,他在內間走了一圈,告訴我說,“丁洋,孩子的事……我很抱歉。”

這是在向我道歉嗎?

一時間,我有點懵住,整個燕府說一不二,幾乎便是一手遮少的燕少大人,會向我一個孤兒貧女來道歉?

忍不住啞然失笑,心裏對他那一半的恨,似乎也跟著笑沒了一樣,我忍不住連跟他說話都輕松了起來,“燕少,你不用給我說抱歉的,真的,孩子沒出生,是他自己沒福氣,怪不得誰。”

真是……可笑呢!

無所不能的燕少呢,居然能、紆尊降貴的給我說這個?---我笑,又擡手按按眉心,真是不可思議。

他又重新坐了下來,柔軟的床面便一骨碌向著他的方向傾斜了過去,我一時不察,整個身體向他滾去,他順手就握了我的手腕,直接往床上一躺,我整個人不受控制的就撲到了他身上。

楞住。

“燕少,……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
我默默起身,想要與他拉開距離,可他握著我的手,一直沒放。

而是看著我,低低的說,“別動。”

我保持著半起身的姿勢,果然不敢動,他便又嘆了一口氣,將我重新拉了下去,拉到身邊躺著,片刻,又側身抱住了我,再一翻身,我就趴在了他的身上。

嗯,男下女上。

這個姿勢……我覺得臉有些紅。不爭氣的,心也跟著跳了。

我看著眼前這個讓我又愛又恨的男人……一時間,不知說什麽好。

“怎麽?怕我?”

他見我不語,擡手摸上我的臉,他的手指修長,骨節明郎,手心有些微微的涼,摸在我臉上時,那一只手,剛好托住我的半邊臉。

我動了動唇,有些癢,而且總這樣膩歪也不好。

“燕少……”

我慢慢的說,“可不可以讓我起來?”

深深的吸一口氣,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的同時,堅持讓自己的另一半心,又開始恨他。

“不可以。”

燕豐說,再一翻身,又將我壓在了身下,重新給我低聲解釋,“丁洋。孩子的事情,是意外。”

意外?

我看著他,“為什麽是意外?”

看著他的眼睛,久了,我只覺得心涼。

在他的眼中,我看不到任何溫情,只看到一種叫做“冷漠”的東西正在漸漸的四處蔓延。

不願意多想,是對我,還是對誰?

我心一嘆,別過了臉。

他沒有再次解釋為什麽孩子是意外,只是重重的俯上身來,我知道他要做什麽,不抗拒,但是也不願配合……

時間不長,他的動作停了下來,並離開了我,我光著身子蜷縮在床上,將自己的身體蜷起,這是自孩子流產之後,他第一次碰我。

我肚子上還有一道疤,那是我孩子死去的地方。

我不想去觸動這個傷口,也不願意讓他看到……

“燕少,秘書的工作,我想辭掉。”

我靜靜的說,身體側縮在床上,看著他從容不迫穿起自己的衣服。

這男人,穿上衣服是精英,脫了衣服是禽獸。

他正套著著衣服的手,便頓了頓,沒有理我,有條不紊整理著自己的衣服,仿佛之前的一場舒緩運動,只是我的一場幻覺而已。

“可以。”

意外的,他答應了我,我一頓,他接著說,“五百萬的費用,你拿來,我同意。”

啊!

五……五百萬?

我一下就急了,這什麽時候欠的這麽多?嗖一下從床上坐起,也不再管自己的身體了,我哆嗦著嘴唇,“燕少,你是不是搞錯了?不是欠三十五萬嗎?”

什麽時候來的五百萬?

天!

把我賣了,也不值這個錢!

“為什麽沒有?”

燕豐回身,高大的身軀居高臨下逼視著我,“嗯?十年合約你已經違約,酒吧轉讓也不是白轉的……你告訴我,這些,哪個不是錢?五百萬,我覺得依然是少了。”

袖口的袖扣紮起來,他左右手互動,嘴裏說出的話,將我砸得腦袋嗡嗡的疼。

五百萬啊……

我喃喃的說,我這輩子也別想有這麽多錢。

“或許,你可以找關月想一下辦法。”

他挑了眉,忽然說。我一怔,忽然閃過一絲不妙的預感。而他看我一眼,轉身就走。

“燕少!”

我急忙喊著,將他轉身欲走的背影定在我面前,我硬著頭皮問他,“你……都知道了?”

他說過的,讓我離關月遠一點,可我不止沒遠,還把他變成了我的哥哥。我是把他的話當成了耳旁風的。

想著,忍不住又膽戰心驚,硬著頭皮道,“燕少,我,我並不是不想聽話,只是我也不知道,他是徐伯的兒子。”

而我,認了徐伯做義父的。

不管他知道不知道,我終於是選擇告訴了他。接下來,他要怎麽想,我也沒辦法了。

“很好,有個靠山,也不錯。”

燕豐說,他回過頭來看我,眼底盛著覆雜的光芒。

接下來,我眼睜睜看著房門關上,一瞬間,頭疼得厲害。

五百萬啊!

這一輩子,我都要困死在他的身邊了。

磨磨牙,對這個男人,我是又氣又恨,又愛又怕。

氣場太強,丁姐我hold不住,怎麽辦?

“丁姐……酒吧裏來電話了,說那個蘇言不老實,惹禍了,劉姐罩不住,讓你過去一趟。”

李子在門外喊著,我舔了舔略顯幹燥的唇……起身下床洗漱完畢,最後這才慢騰騰應一聲,覺得自己扭著千嬌百媚的小身板往外走,實則是沈著臉,腰疼得不行還得臉色淡漠的行出去。

“去開車吧!”

開了門,李子在外等著,我吩咐一聲,又看了看外面的天氣,回去找了個大氅裹上。門外冰天雪地的,其實上了車也就不冷了。

車內暖氣開得很足,我昏昏欲睡,“李子,給我說說具體情況。”

蘇言搞什麽鬼?

都變鴨了,還這麽不老實,是不是非得想要變太監?

我有些惡劣的想,覺得真是一點也不愛他了。十年修得同船渡,百年修得共枕眠,我與他一起沒有十年也有八年,然後說不愛就不愛了……由此可見,人的情感,真的很善變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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